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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心理援助及其正念應(yīng)用
作者:朱彩方 2020-02-04 17:20:17 心理百科

大家晚上好,感謝武漢心齋的邀請我來跟大家分享志愿者心理援助疫情人、家屬和前線抗疫醫(yī)護工作者的一些想法。

前天晚上,我也聽了張寶蕊老師的分享,我個人覺得她講得已經(jīng)挺好了。寶蕊老師講的很接地氣,非常簡明扼要,非常有針對性,沒有講得那么復(fù)雜,所以我個人覺得其實能做好寶蕊老師講的那些,就已經(jīng)足夠好了。

那么有這個機會,我就接著寶蕊老師講的再補充一些,主要是根據(jù)我個人近十年心理咨詢行業(yè)的服務(wù),以及以前在美國讀書實踐學習的一些理論知識,再加上最近專門學習的世界衛(wèi)生組織關(guān)于“危機干預(yù)”或“心理急救”Psychological First Aid的一些要點。

我把這些經(jīng)驗和知識嘗試著整合起來,簡要地分享分給大家。我大概分享40分鐘左右,后20分鐘回答大家的問題。我看大家問題挺多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完哈,我盡量吧。

我先要坦誠地交代一下,我本人沒有參加2003年SARS和2008年汶川大地震的心理援助工作。寶蕊老師昨天講了,她是帶團去汶川援助,所以她更有經(jīng)驗。我那個時候還在美國讀書,讀了八九年、把我給讀老了。

這次,其實我也一直沒有想要走到前臺來,那么有邀,我就把我的經(jīng)驗和思考來分享一下。

我們這個群是超個人在線心理援助督導群。那我個人也是主要側(cè)重在人本主義、超個人心理學這個層面,這個取向。

其實我更多的是在講整合心理學,在我的整合模式中,底色還是人本主義、超個人心理學,同時會整合認知行為、軀體導向(somatic psychotherapy)、表達性藝術(shù)療法等比較實用性、也比較有公信力的幾個流派。張老師講人本講的非常好,超個人她也提到了,比如她講祈禱是非常重要的。

心理急求、共情地傾聽

危機心理援助及其正念應(yīng)用

主辦方讓我多講講正念方面的技術(shù)和干預(yù)。我同意了。不過我說,我可能不會專講正念干預(yù)。正念有它的獨到亮點,但也有它的局限。對于當前危機當中的心理援助是不是足夠?我覺得可能不夠。

上面這張PPT截圖是我分享的主要線索,它源于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文獻。

什么是心理急救?英文就叫psychological first aid。我想心理急救就相當于我們講的危機干預(yù)(crisis intervention)。

我們看到要包括的幾個點,出于時間和現(xiàn)實針對的考慮我會側(cè)重某幾個點。大家首先看到:

第一,要在不侵擾的前提下,提供實際的關(guān)懷和支持;

第二個是評估需求和關(guān)注;

第三個是協(xié)助人們滿足基本需求(比如食物水和信息等等)。

那么它這個心理急救是廣義上而且是實地現(xiàn)場的,我們這次援助據(jù)我所了解基本上是一個網(wǎng)絡(luò)、視頻或者微信語音、電話語音,熱線咨詢?yōu)橹鳎允窍鄬碚f是更加的局限、具體。

要不要對求助者基本需求做評估?我覺得通過電話也是可以的簡要評估的。

假如你做為第一線的心理援助志愿者去接電話了,你傾聽他(她)了一二十分鐘了,可以從中聽出來他最緊急的需求是什么?最擔心焦慮的是什么?假如第一通電話50分鐘為基本的單位,然后志愿者換人,再換人,倒班制是要保護志愿者自己不過度工作和卷入,照顧自己。

因為這個是危機干預(yù),不是平時的心理咨詢輔導,大家一定要注意這個區(qū)分。

危機干預(yù)很有可能他打電話進來就這么一次。這個求助者或來訪者,無論是他是身患新型冠狀肺炎的患者,還是醫(yī)生護士,或者是患者的家屬,也許他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電話,沒有求助過心理援助。

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他可能就打這么一次,或者也有可能是兩次,但是我們不要按照那個長程、中程甚至短程咨詢來系統(tǒng)評估、個案概念化。

假如我們做好了底線的準備,就是這一次,就是50分鐘。那我個人覺得,寶蕊老師講的人本主義心理治療中的傾聽,共情的傾聽,陪伴是必須的,也是上文心理急求(PFA)提倡的。

假如只有50分鐘(特殊情況必要時或許可靈活掌握),我覺得至少要傾聽求助者二三十分鐘;至少你前一半時間要共情地傾聽,雖然沒有視頻,更沒有在現(xiàn)場,但還是要全神貫注的去傾聽,拿出你全你渾身的解數(shù)去傾聽他,他會感受到的。

當然了,傾聽的時候你不是什么也不說啊,你可以通過你的回應(yīng)讓求助者確認你在傾聽?;貞?yīng)可以是情感上的回應(yīng)(reflecting feelings),也可以想法上的回應(yīng)(復(fù)述, re-stating), 比如“嗯”,“聽起來你語速挺快”, “你是說你現(xiàn)在擔心......”。

寶蕊老師也提到復(fù)述,短句子就重復(fù)關(guān)鍵詞,長句子給他簡單的概述一下,把他表達的要義提煉后重復(fù)一下。不一定每個句子都要這樣做,隔三差五的去回應(yīng)給他,以保持連接。

復(fù)述時不需要你任何的添油加醋,更不需要你的評判,也不需要這個時候去給他出主意,去找信息。這個時候就是傾聽他。但是傾聽的時候也是要適當?shù)幕貞?yīng),以表示你完全在場,在共情的傾聽。所以,傾聽是不會強迫他講什么,應(yīng)該不存在這個問題。

干預(yù)的轉(zhuǎn)向

接下來的一步是安慰受助者,幫助他們感到平靜。

這一步我認為就是有點從人本人本主義共情傾聽為主的干預(yù),開始轉(zhuǎn)向指導型、行為為主的干預(yù),即心理行為方面對求助者給予簡要快速的行為訓練。寶蕊老師也講到了,但那時對象是施助者,你是一個咨詢師或者助人者。你自己也可以先做深呼吸三次。

寶蕊老師講的很好,那個丹田呼吸,吸氣,深深的吸氣,感覺到身體,肚子鼓起來。然后你再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肚子癟下去。就這么幾次深呼吸,可以穩(wěn)住自己,讓回到你的身體覺察。這樣的行為練習就可以去教來訪者讓他感到平靜。

怎么讓求助者感到平靜?光聽和談恐怕對有些人是不管用了,就要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

怎么轉(zhuǎn)移注意力呢?就是讓他從思慮或情緒回到身體,當然引導他換個環(huán)境,換個話題都可以,只不過是他愿意不愿意,在你足夠的傾聽共情之下,他有沒有愿意來跟隨你。

我們假如按照這樣的共情傾聽,建立一定的信任關(guān)系的話是有可能。我想求助者如果是自己打電話來的話,通過我們志愿者共情的傾聽后,這種信任關(guān)系是可以建立的。

我只能說是有可能他會來跟隨你,他可能會問我該怎么辦???通過前期的傾聽,對于他最急需的關(guān)懷和幫助是什么你有了一個比較清晰,比較準確的判斷,現(xiàn)在可以進一步幫助他來緩解焦慮,趨向平靜。

方法就是做一些練習,呼吸是個非常通用練習。我昨天看到了程薇燕老師在群里邊發(fā)了一個視頻,也蠻好。就是這種身心的練習,非常簡單明了,不能講了一大堆的指導語,這個當事人恐怕沒有這樣的心情去聽這么多。

應(yīng)急練習實施起來一定要非常容易,簡明扼要。薇燕老師的視頻練上個三五分鐘,假如說他愿意跟你的話,就是一個很好的緩解緊張焦慮的練習,因為你帶動求助者在關(guān)注身體,他就不會再去關(guān)注情緒和頭腦中的想法了。身體在先,其次是情緒,第三才是認知認知思想,這是人類生理、心理機制運作的基本程序,身體最根本。

類似簡單明了的練習有許多,比如:握拳123+勾腳123。

握緊拳頭從容數(shù)1/2/3,松開;重復(fù)握拳123再松開。1-2分鐘后,練完手練腳。腳趾勾起來,繃緊數(shù)1/2/3,放開,再繃緊1/2/3,放開。當然這是要坐下來,單腳雙腳輪著做都可以。練習三五分鐘,都會有一定的緩解緊張的效果。深呼吸、握拳勾腳、彎腰喊哈都是簡答易做的身心練習。

正念的介入

身心有所穩(wěn)定的人也可以練習在屋內(nèi)慢慢行走以進一步錨定思緒、穩(wěn)定情緒。行走的時候,注意力在腳下,每一步都是一個呼吸,這就是正念行走。

正念就是注意力安住在當下的狀態(tài)。

危機心理援助及其正念應(yīng)用

注意左腳抬起,放下,右腳抬起,放下。抬起是吸氣,放下是呼氣;換腳抬腳是吸氣,落腳是呼氣。左腳抬腳吸氣,放腳呼氣,右腳抬腳吸氣,落腳呼氣。落腳時切實感覺踏實、感知地面的反作用力。就這樣有覺知的一步一步的在屋里正念繞行,練習五分鐘。如果讓他給你講講他有什么感受。

老百姓講的踱四方步,其實差不多就是正念走路。不光行走可以正念行走,一切行為都可以變成正念練習(當下有覺知的行為)。

電話中援助者可以讓求助者根據(jù)當下的身心狀況和環(huán)境條件有選擇地嘗試正念練習。如果求助者在家里或許可以讓她當下或事后正念拖地板。你緩和地指令她放慢拖地板的速度,感覺到手握的那個墩布,感覺到腳站在地上。每次用手使勁擦地板的時候,讓她感受自己身心俱在、感覺墩布與地面的摩擦,而不是拖著地板走神了。覺知走神就把注意力拉回當下,覺知身心俱在的在擦地板。

同理,可以在洗菜的時候,洗碗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都可以練習帶著覺知。西式的正念練習中最有名的是卡巴金博士教大家練習吃葡萄干兒,非常緩慢地吃、非常專注地吃、非常好奇地吃。

那么吃飯就可以一樣的,讓她緩慢的吃,慢慢的品味。假如走神了,覺察到了,拉回來就繼續(xù)慢嚼細咽品味。這樣正念地吃即使一個人也許不再覺得那么焦慮或孤單。

以前沒有這么干過,現(xiàn)在就是要作為一種行為安頓身心的訓練,實際上也就是思維訓練和情緒調(diào)節(jié),當然援助者自己先要有這樣的訓練或體驗。

更多的干預(yù)技術(shù)

這是比較理想狀態(tài)下,我們前邊有了足夠的共情的傾聽,同理抱持,讓他來傾訴。等差不多了,合適的時機,你可以引導求助者做點練習,可以讓他的焦慮、恐慌的情緒得到釋放。

當然如果求助者中間失控了或練不下去了,那就終止、應(yīng)變。求助者要是情緒低落或恐慌的話,不妨溫馨而沉著地鼓勵她通過視頻看著你的關(guān)注的眼睛。但是沒有視頻的話,那恐怕只能是靠語音了。語音的時候我們做心理咨詢的都知道,你的語音、語調(diào)都是比較緩和、柔軟。

你在共情人家,用的語句基本上都是請求式的語句,而不是命令似的。所謂請求式的,就是開放式的、商量式的、帶上問號的。

比如說,接下來咱們做個放松的練習可以嗎?而不是說 “接下來咱們做個練習吧”。這個就有點是你再做主,你在發(fā)號施令。雖然確實是我們在做一個引導,但是我們的語氣、語句都是請求式、征詢式的,需要非常緩和的、需要求助者的同意。

假如你會催眠,你愿意嘗試以此穩(wěn)定求助者的情緒,對方也愿意,那你可以嘗試嘗試催眠也是可以,但還是在前邊足夠的傾聽、抱持條件之下。后半部分他愿意跟隨你,你就給他做一些催眠。

實際上跟前邊的正念的練習有異曲同工之處。同樣以舒緩的語氣,請求溝通,征求意見的語氣。這兩天北大方興老師做了27分鐘的催眠視頻分享給需要的志愿者。如果按我開始策劃的50分鐘一次性援助來說,這種干預(yù)或許有點長了。

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我不知道現(xiàn)在督導團隊里邊怎么樣去運作的。求助者找了你志愿者一次的心理援助之后,如果求助者還有需要的話,是不是可以繼續(xù)找原來的志愿者?在平常的咨詢中這是常態(tài),但在大面積群體危機干預(yù)中這能否做到?

無論如何,第一次援助結(jié)束的時候志愿者可以講:這一次我們快要結(jié)束了,假如你接下來還有需求,需要心理援助的話,可以繼續(xù)來跟我約或者是通過我們這個平臺來約。假如跟蹤的話,那就可以你可以跟這個來訪者講,你下次還可以找我,我哪天幾可以。

假如說你們的輪流制不能確保延續(xù)性的話,那志愿者可以說:我們這個團隊是幾點到幾點或24小時開放的,你有需要時可以隨時打電話近來。也許他就來了一次,也許他還會來,我們都很難判斷,但是做最基礎(chǔ)的打算就一次的話,我想傾聽之后我們可以做一點點行為上的干預(yù)以緩解情緒,干預(yù)其中也包括跟求助一起找資源。

干預(yù)技術(shù)中有些咨詢師還會使用“保險箱技術(shù)”,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技術(shù)。讓對方的情緒,他的種種的憂慮、擔心、害怕、恐懼、焦慮甚至絕望,都聽他傾訴完了之后。然后干預(yù)的時候,那你就可問他是否愿意不愿意用這個保險箱技術(shù)。

所謂保險箱技術(shù)是讓求助者想象一個保險箱,問他這個保險箱要多大,多寬,多厚,什么顏色。讓他參與進來制作,實際上已經(jīng)是一種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已經(jīng)慢慢離開他那個非常焦慮的負面情緒了。

他一旦愿意來介入,跟你來探討這個保險箱是什么樣子的,他要制造成什么樣的保險箱。實際上你已經(jīng)成功的讓他剝離了非常焦慮,非常憂郁的情緒。

等你們協(xié)作制造好了一個保險箱后,你就跟他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把你前邊講的種種憂慮的想法和情緒打包放到保險箱里邊去。他說好。那你就讓他放一樣一樣放進去,這個當然都是心理活動。

放進去之后,問他有沒有鎖好。鎖好了保險箱,非常安全的,都放進去了。再來問他,你愿意把這個保險箱埋在地底下,擱到荒島上,還是扔到宇宙太空當中遙遠的地方? 給他提供種種的可能性,讓他選擇。他總會選的。通過這樣的練習,這個技術(shù)至少暫時可以讓他負面的想法和情緒得到清理。

還有其他的各種干預(yù)的做法。我們這個群是超個人取向,所以寶蕊老師講到的禱告也很重要。我們可以根據(jù)來訪者的背景,或者是你可以問他,他平時遇到類似的應(yīng)急情況,是怎么度過的?他要是說有過,那就要讓他用以前的方法。要是沒有,我們可以跟他探索。

應(yīng)急資源中包含靈性或宗教這類超個人的實踐。這個在國際上的危機干預(yù)和心理咨詢里邊都是一個常常需要關(guān)注的資源,對不少人而言是一個名正言順的選項。國內(nèi)主流心理學界近幾年大家似乎都避而不談,但是國際上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WHO上面都說來訪者個人的宗教信仰和實踐是穩(wěn)定他情緒,使他走出那個危機非常重要的資源之一。

我們不能把個人的宗教信仰或者靈性實踐強制推薦給對方,但是可以問他有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有沒有這樣的背景。有的話一定要讓他去關(guān)注它,去利用它。

近30年來我本人天天打坐靜修,我認為這對于我來說是最大的一個療愈、安頓和成長的途徑。2002年我第一次去美國心理咨詢的時候,心理治療師問我:有沒有過自殺的行為?有沒有過自殺的念頭?我說沒有過。她又問:有沒有情緒到了要崩潰的程度?停頓了一下,我還是說沒有過。我說因為我天天打坐。

打坐可以是宗教和靈性的行為,也可以是非宗教性的心理學行為,旨在專注當下、穩(wěn)定情緒。對紛繁復(fù)雜的思緒和情緒來不迎、去不送地觀察,就像你搬把小板凳坐在馬路上看車水馬龍,看你的念頭,情緒來來往往,但是你有過訓練之后,你可以安住而不被卷走或淹沒。

倫理原則

我不想再講更多的應(yīng)急方法和技術(shù)了。志愿者根據(jù)求助者不同的需求和背景,可以靈活的采用一些簡明扼要、行之有效的干預(yù)措施,條件還是在有良好的信任基礎(chǔ)之上。

我相信打進電話來的人都是有需求,真正尋求心理援助的。人家有求,我們也愿意幫助。我們要承認自己的局限,實在不行的時候,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跟他坦誠的講。這涉及到倫理,我給大家看一下倫理原則。

危機心理援助及其正念應(yīng)用

這不是我自己寫的,我就是援引了WHO那本書上講的。

我們要做到這些:不能夸大自己的技能;不能強行幫助別人;不得侵擾受助者;不得通過施加壓力的方式,讓受助者敘述經(jīng)歷;不得對受助者的行為或感受或評價。

寶蕊老師也講了,我們不去碰人家的創(chuàng)傷,也不去給人家做心理分析和心理治療。我們做的就是緊急的心理援助,即危機干預(yù)。如果求助者暴露出來更多以往的創(chuàng)傷,那在危機干預(yù)后可以轉(zhuǎn)介他去做更深入系統(tǒng)的心理咨詢和治療。

我們現(xiàn)在做的就是危機干預(yù),而且大多是危機的初始階段。概括地講就是:充分接納,共情傾聽,然后帶他做一些放松身體、穩(wěn)定情緒、趨向平靜的練習,這些練習可以讓他之后在家里繼續(xù)做的。

資源問題

還有涉及到幫助求助者尋找資源的問題。所謂的資源一種是心理上的資源,這是我前面著重分享的。另一種是家庭、朋友、同事、社區(qū)社會的心理支持;第三種在是物質(zhì)、環(huán)境方面的支持。這種物質(zhì)環(huán)境、藥物支持,其實都不是我們心理援助者重點照看的方面。

我們更多地側(cè)重在焦慮、恐懼的緩急,心理平衡的復(fù)原。至于物資的援助,所以我們可以轉(zhuǎn)介給他相關(guān)的信息。志愿者事先要有足夠的信息儲備,求助者需要的時候發(fā)給他。

自我照顧與團體督導

最后,志愿者要照顧自己,自己先安頓身心才能援助他人安頓身心。志愿者輪班制應(yīng)該是挺好的制度。有督導小組,志愿者可以獲得督導,也可以幾個人一組朋輩督導,分享自己工作中感想、情緒、困難等,在團體中互相照顧、也可以一起做一些自我安頓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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