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晚會上
我對你說
“我看起來糟透了”
你對我說
“You are just so prefect”
你從走廊遠處跑過來
踩響了地上的舊木板
你把學(xué)生證塞給我
“我生日是12月31日
我是摩羯座
我是認真的”
“ When it comes to you , there’s no crime.
Let’s take both our souls , and intertwine.”
我不想被任何人定義。
有關(guān)我是誰,我會成為什么,我將去往哪里。
而在你看來再自然不過了:
抱著芭比娃娃的我,
按滅手中星火的我,
拉小提琴的我,
還有緊握韁繩的我。
我們可以選擇不同的人,不同的感情模式。
現(xiàn)在的我們不會去詢問為什么我們愛的人要在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為什么我們愛的人需要有實體,為什么它不可以寄托在一臺計算機或者一款A(yù)I軟件上。
我們只是恰好是被地域劃分為“同地戀”和“異地戀”,就像社會上我們對于和我們相同取向的人和不同取向的人的劃分一樣。
我們也只是恰好被空間隔開,物理學(xué)上的概念說,也許分別時感覺到時間在流逝是我們的錯覺。
過去與未來的概念,在宇宙中更像是一種狀態(tài)。
過去我們是元素,未來我們也會歸為元素。
基因教我們辨別和認同有更多共性的人。但我們更要去擁抱勇敢的人,就是那些選擇表達不同的人,還有為此依舊堅守的人。
今年初突如起來的疫情,有另一半的人們像是陷入了《霍亂時期的愛情》里的人物,最久的一次,我們兩周都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
可能是性格比較淡然,我從來沒覺得這是什么問題,我繼續(xù)喂貓、做作業(yè)、清晨慢跑。偶爾看到街邊戴著口罩牽著手的人們,才思考起來積壓的幾張照片都沒分享給小籮。
我把照片上傳到我們共有的icloud賬戶,小籮寫完論文之后一定會很驚訝,最近一周花店櫥窗口擺放的是一大簇綠籮,她總說綠籮算不上什么起眼的花。
我有時候也會想:我們的異地戀真的會有結(jié)果嗎?
與我們平常的認知不同,目前的研究證據(jù)均指向異地戀的關(guān)系質(zhì)量及滿意度并不比同地戀低。
Kelmer(2013)調(diào)查了870名戀愛中的被試,發(fā)現(xiàn)其中異地戀的被試在多項關(guān)系質(zhì)量的指 標上都比同地戀得分更高,比如對伴侶的愛、對話質(zhì)量、與伴侶在一起的樂趣等,并且更少出現(xiàn)溝通問題。
但是不可忽視的是,這個結(jié)果可能無法完全反映異地戀情侶的真實情況。
雖然在異地期間的情侶分手率并不比同地戀情侶高,但在回到同一個地方后的分手率是異地期間的2倍,有1/3的異地戀情侶在回到同地后的3個月內(nèi)就分手了(Stafford & Morella, 2007; Stafford, 2006)
美國異地戀心理學(xué)家Stafford教授在過去20年通過多項研究揭示了其中“理想化”因素的作用。
“理想化”,也就是對另一方的積極想象或幻想,是在戀愛初期常常會出現(xiàn)的。
我們在戀愛的初始往往會選擇性地呈現(xiàn)自己最好的那一面,而這種美好的幻象會隨著生活的瑣碎漸漸回歸到真實狀態(tài)。
但對于異地戀的情侶來說,面對面互動的頻率越低,這種“理想化”的狀態(tài)越難被打破,直到重聚后才發(fā)現(xiàn)——我想象中的“完全理解我的靈魂伴侶”,怎么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多見面,如果距離實在遙遠則要多打視頻電話(不可以用電話、微信、信件替代哦)是增進雙方了解,減少“理想化”的不穩(wěn)定因素的最好方法啦!
吵架的時候我也會反?。菏遣皇俏姨焐筒贿m合談異地戀呢?
我也很困惑:我們怎么又吵架了?
我的男朋友小水是一個很需要保持聯(lián)絡(luò)的人,有一天我下午睡著了直到第二天16個小時沒有回他信息。等我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上55個未接來電。我很抱歉地打通他的電話,那邊先是慍怒再是沉默,最后聽到他在小聲地啜泣。
我還看到他去聯(lián)系了我的朋友,給我家人也發(fā)了信息。甚至我家人也來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想到每一次我忘記聯(lián)系他,都是這樣的一場“天翻地覆”。我在覺得很抱歉的同時也總是感到很有壓力。
為什么我和小水對于對方的依賴程度不一樣呢?
研究表明,異地戀的狀態(tài)與人的依戀類型息息相關(guān),“依戀類型”也就是我們和他人形成親密關(guān)系的模式,我們一般把成人的依戀類型按照焦慮和回避兩個維度分為安全型、焦慮型和回避型:
A.安全型
低焦慮、低回避,容易與人親密,安心 地依賴和被依賴,不擔(dān)心被拋棄。雖然安全型依 戀一般占大多數(shù),但2008年的研究表示亞洲地區(qū) 安全型依戀的人數(shù)不到50%(Schmitt,2008)
B.焦慮型
也稱癡迷型,高焦慮、低回避,渴望與人親密,但總是發(fā)現(xiàn)、懷疑和恐懼另一半不想達到同樣的親密。
C.回避型
回避型的特點是高回避,又分為疏離-回避型和恐懼-回避型:
疏離-回避型:低焦慮、高回避,感到與人親密是不舒服的,難以信任和依賴他人恐懼-回避型:高焦慮、高回避,期待親密但又恐懼親密,因此還是拒絕和他人親近。
與同地戀中相類似地,回避型和焦慮型的個體都更容易在異地戀中感受到壓力。
對于回避型而言,異地戀中分離-重聚的循環(huán)會打破他們的防御而使得隱藏的依戀問題浮上水面。但是在異地戀關(guān)系中采取一些有益于關(guān)系保持的行為(比如暗示關(guān)系是有未來的、在伴侶面前保持熱情、 和伴侶有更多的互動等能夠促進關(guān)系穩(wěn)定發(fā)展的行為)可以促進雙方變得更親密并營造一個安全的空間,而由此可以緩解回避型個體的焦慮。
但是這些行為卻無法緩解焦慮型個體的壓力。焦慮型的個體可能通過這些行為來尋求對方的支持和親近,但由于情感太強烈而會使對方難以回應(yīng),使得焦慮型的個體更加焦慮。
對于焦慮型而言,異地戀中雙方的分離就像一種望不到頭的生活的常態(tài),而不像同地戀中可以把對方當(dāng)成一個暫時的“避風(fēng)港”。
由此看來,焦慮型的個體可能是最不適合異地戀的人群。
但也不必太過悲觀——依戀類型更像是區(qū)間的劃分,而非幾個獨立的點;
成年人的依戀類型也并非是一成不變的,測試的結(jié)果并不是給我們“下診斷”,而是幫助我們更加了解自己,從而做出相應(yīng)地應(yīng)對,收獲更加圓滿和幸福的親密關(guān)系。
我身邊異地戀時間最久的是一對高考之后就異國的情侶,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洛杉磯。
總能看到他們分享自己的日常,視頻中這邊在吃北京烤鴨,大洋彼岸的那一邊在喝著咖啡趕due。隔著15個小時的時差,對他們而言卻好像對方就在身邊。
這一對“異地”“異時區(qū)”的小情侶每天掛著視頻做自己的事情,一邊還沒睡覺,另一邊已經(jīng)起床要去上課了。
“在不一樣的時間,看同一樣的風(fēng)景?!?/p>
雖然不在身邊,但每當(dāng)遇到什么節(jié)日,他們會給予對方很強的儀式感。外賣業(yè)的發(fā)達讓他們給對方送禮物或者準備驚喜變得更加即時,偶然提到想要一束花,樓下的外賣區(qū)就有一只小熊抱著一束花。
這是他們走過的第四個年頭了,為了同樣的未來而努力。
“我們要在LA的莫妮卡海灘曬太陽,還要在碼頭坐摩天輪,一起去看街頭藝人在路上彈吉他唱歌。在那天之前,我們都先讀自己的書,走自己的路?!?/p>
“在未來相見吧?!?/p>
根據(jù)一項關(guān)于異地戀的調(diào)查顯示:
受調(diào)查者認為維系異地戀最重要的三個因素分別是:
理解和溝通(87.02%)忠誠和信任(63. 36%)未來指日可待(63.36%)
異地戀當(dāng)然會受到一些客觀因素的影響,比如距離、見面的頻率等等。
物理距離:與我們平常認知的不同,物理距離并不是決定異地戀質(zhì)量的關(guān)鍵因素,但它可能間接地影響了見面的頻率等其他因素。
見面的頻率:見面的頻率高雖然可能削弱理想化 的程度,但這也并不是一件壞事。此外,見面頻率更高也會帶來更高的性生活滿意度。Daitan( 2001)發(fā)現(xiàn)能保持一定見面頻率的異地戀情侶關(guān)系滿意度比同地戀更高,但無法見面的異地戀情侶則滿意度低于同地戀。
視頻通話的頻率:在所有的溝通媒介中,視頻通話頻率是唯一會影響異地戀滿意度的因素。此處給所有異地戀的朋友畫個重點——打電話、發(fā)微信都不如視頻通話來得有效哦!
而除了客觀因素之外,其實主觀因素可能發(fā)揮著更大的作用。
Sprecher(1999)認為主觀因素才是決定異地戀滿意程度的決定性因素——這可能與人的“認知失調(diào)理論”有關(guān),當(dāng)你對異地戀是否會成功持樂觀態(tài)度時,也自然會進行更多的思考和行為來使現(xiàn)實與你的信念保持一致。
“相信異地戀是可以和同地戀一樣持久的、令人滿意的”的個體在異地戀中有更高的溝通程度和關(guān)系滿意度。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本身越對異地戀持消極態(tài)度,則越不可能談一場成功的異地戀了。
總結(jié)來說,現(xiàn)有的大量研究證據(jù)均表明在不在同一個地方并不是預(yù)測關(guān)系質(zhì)量和關(guān)系走向的決定性因素。
對于異地戀情侶來說,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多見面,條件不允許的話多視頻聊天;同時對異地戀保持樂觀的態(tài)度,不要被各種媒體所洗腦(比如“異地戀90%都會分手”,“異地戀被綠概率極大”),你也很有可能談一場圓滿的異地戀。
Reference
[1] Stafford, L., & Reske, S. J. R. (1990). Idealization and communication in long-distance premarital relationships. Family Relations, 39(3), 274-279.
[2] Stafford, L., Merolla, A. J., & Castle, J. D. (2006). When long-distance dating partners become geographically close. Journal of Social & Personal Relationships, 23(6), 901-919.
[3] Stafford, L., & Merolla, A. J. (2007). Idealization, reunions, and stability in long-distance dating relationships. Journal of Social & Personal Relationships, 24(1), 37-54.
[4] Emma, Dargie, Karen, L., Blair, & Corrie et al. (2014). Go long! predictors of positive relationship outcomes in long-distance dating relationships. Journal of Sex & Marital Therapy.
[5] Kelmer, G., Rhoades, G. K., Stanley, S., & Markman, H. J. (2013). Relationship quality, commitment, and stability in long-distance relationships. Family Process, 52(2), 257-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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